Page 16 - 《广西植物》202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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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藿(E. zhushanense)、腺毛淫羊藿( E. glanduloso ̄          et al.ꎬ 2011)ꎬ但笔者基于广泛的野外居群调查ꎬ
   pilosum)、保靖淫羊藿( E. baojingensis) 和单叶淫羊            发现该属至少 5 个物种ꎬ即粗毛淫羊藿(E. acumi ̄
   藿(E. simplicifolium)实际均为一回三出复叶ꎬ偶单                 natum) ( Xu et al.ꎬ 2019ꎬ图 1)、 黔 岭 淫 羊 藿 ( E.
   叶(Zhang et al.ꎬ 2011)ꎮ 革叶淫羊藿( E. reticula ̄        leptorrhizum)(Xu et al.ꎬ 2019ꎬ图 3)、直距淫羊藿
   tum)的花瓣形态ꎬ不同文献描述差异极大ꎬ从“ 花                         (E. mikinorii)(Xu et al.ꎬ 2019ꎬ图 5)、腺毛淫羊藿
   瓣距状ꎬ长 1 ~ 2 mm” ( 包士英ꎬ1987) 到“ 花瓣内                (E. glandulosopilosum)(Xu et al.ꎬ 2019ꎬ图 6)和少
   弯ꎬ距长 4 ~ 5 mm” ( 应俊生ꎬ2001)ꎬ甚至“ 花瓣长                花淫羊藿( E. pauciflorum) ( Xu et al.ꎬ 2019ꎬ图 7)
   距状”(郭宝林等ꎬ2008)ꎬ经野外调查核实后ꎬ最终                        存在极丰富花色变异ꎮ 说明花色性状至少在部分
   被修订 为 “ 花 瓣 扁 平ꎬ 仅 基 部 稍 囊 状” ( Zhang et          类群中ꎬ不宜作为物种划分的关键性状(Xu et al.ꎬ
   al.ꎬ 2015b)ꎮ 系统位置因 此 从 Series Brachycerae         2019)ꎮ 这些物种在根茎类型、花茎叶的数量和着
   (Stearnꎬ 2002) 变更为 Series Dolichocerae( 郭宝林       生方式、叶背被毛等性状上均存在广泛变异( Xu et

   等ꎬ2008)ꎬ最后修订为 Series Campanulatae( Zhang          al.ꎬ 2019)ꎮ
   et al.ꎬ 2015b)ꎮ 水城淫羊藿 E. shuichengense 原始             紫距淫羊藿( E. epsteinii) 为根据少量栽培个

   描述 “ 小 花ꎬ 花 瓣 距 长 4 ~ 5 mmꎬ 基 部 瓣 片 3 ~ 4         体描述的类群( Stearnꎬ 1997)ꎮ 本课题组基于野
   mm”(何顺志和郭宝林ꎬ1996)ꎬStearn 因此将其划                    外观测ꎬ发现其主要形态性状的变异范围均远超
   分到 Series Campanulatae( Stearnꎬ 2002)ꎮ 但后续        出物种发表原始文献的描述ꎬ如株高 12 ~ 68 cmꎬ
   调查 表 明ꎬ 该 类 群 花 瓣 实 际 为 长 距 状 ( 郭 宝 林             大幅度高于原始描述的 12 cmꎬ叶长、叶宽、花序轴
   0618ꎬIMD)ꎬ原始描述因依据未完全成熟的花ꎬ应                        长和 花 色 等 性 状 也 呈 现 丰 富 变 异 ( 徐 艳 琴 等ꎬ
   为 Series Davidianae 成员( 郭宝林等ꎬ2008)ꎬ后得             2016ꎻ何益明等ꎬ2020)ꎮ 同时ꎬ补充了紫距淫羊藿
   到 Zhang et al. ( 2015b ) 的 证 实ꎮ 巫 山 淫 羊 藿         的果实性状描述( 何益明等ꎬ2020)ꎮ 应引起重视
   (E. wushanense)的 7 份模式标本中实际包含了 4                  的是ꎬ基于少量栽培个体描述的性状与野外居群
   种淫羊藿ꎬ即巫山淫羊藿、金城山淫羊藿、镇坪淫                            性状之间的差异并不局限于紫距淫羊藿ꎮ 不同环
   羊藿和拟巫山淫羊藿ꎬZhang et al.(2014b) 因此对                 境及移栽会对淫羊藿的生长和形态( 如株高、叶长
   巫山淫羊藿的形态描述进行了更正ꎮ 此外ꎬ偏斜                            和长宽比等)产生较大影响( 高辉等ꎬ2012ꎻ权秋梅
   淫羊藿(E. truncatum)的“内萼披针形ꎬ长约 2 mmꎻ                 等ꎬ2012)ꎮ 较突出的是ꎬ野生居群个体的株高和
   花瓣无距ꎬ近圆形ꎬ长约 1 mm” 被更正为“ 内萼卵                       叶片大小变异范围通常远宽泛于其栽培个体ꎮ 提
   形ꎬ5 × 3 mmꎻ花瓣囊状ꎬ长约 3 mm”(Zhang et al.ꎬ            示基于栽培个体描述类群的株高和叶片大小不宜
   2015b)ꎮ                                           作为分类鉴定的关键特征ꎬ应用时必须十分谨慎ꎮ
       钟花系(Series Campanulatae)中的无距淫羊藿                   在性状描述的准确性方面ꎬ根茎类型是重点
   (E. ecalcaratum)、茂汶淫羊藿( E. platypetalum) 和        之一ꎮ 根茎细长( long creeping) 还是结节状( com ̄
   钟花淫羊藿(E. campanulatum) 在叶小、花黄色、花                  pact)ꎬ曾作为淫羊藿属的重要分类性状ꎬ以往认为
   瓣无距等性状上十分相似ꎬ鉴定易混淆ꎬ分类存有                            不同淫羊藿的根茎类型固定ꎬ非此即彼( 应俊生ꎬ
   争议ꎮ 经系统调查后发现ꎬ三物种花茎叶的数量                            2001ꎻ Stearnꎬ 2002ꎻ Ying et al.ꎬ 2011ꎻ 张 成ꎬ
   和着生方式性状均变异极大ꎮ 因此ꎬ本课题组对                            2018)ꎮ 随着近十余年对淫羊藿属野外调查的深
   其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形态补充描述ꎬ并发现三类                             入和观察个体的增加ꎬ对根茎类型性状有了更广
   群在根茎类型、花茎数目、小叶数目、小花数和花                            泛和更深入的认识ꎮ 一些类群的根茎性状被证实

   序类型上存在稳定的区分性状( Liu et al.ꎬ 2017)ꎮ                 存在明显变异ꎬ且变异较明显的类群多为原本认
   此外ꎬ无距淫羊藿在原始发表文献( 钟国跃ꎬ1991)                        为根茎细长的类群ꎮ 典型的例子是时珍淫羊藿ꎬ
   和中国植物志( 应俊生ꎬ2001) 中均描述根茎结节                        该类群自发表至 Flora of China 的文献均描述其为

   状ꎬ但实际却为典型的细长类型ꎬ节间甚至可达 30                          根 茎 细 长 ( Stearnꎬ 1997ꎬ 2002ꎻ Ying et al.ꎬ
   cm(Liu et al.ꎬ 2017)ꎮ                             2011)ꎮ 野外调查表明ꎬ即便是在其模式产地( 江
       花色曾被认为是淫羊藿属进行物种区分的重                           西庐山)ꎬ约有 1 / 5 的个体为结节状( 刘少雄等ꎬ
   要性状ꎬ种内花色通常较稳定(Stearnꎬ 2002ꎻ Ying                  2016)ꎮ 腺毛淫羊藿( E. glandulosopilosum) 原本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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